一个乐呵的出租车司机
一个平常的日子,结束了一趟平平无奇的出差,在火车站打了辆普通的出租车:回家。
大概是花凋先开的口:师傅晚上几点收车呢?
师傅:十二点之后。
花凋:两班倒?
师傅:就我自己倒,另一个上班去了。
花凋:早上几点出车呢?
师傅:九点吧。我起不来。
花凋:那也挺辛苦。
师傅:和挖煤的比,不辛苦。
师傅完全是乐呵的语气,不是抱怨挖苦的口气。
花凋:那倒也是。
出租车已经开出几分钟了,还见到路面有出租车在排长队。
花凋:这出租车还挺多的。
师傅:这都是等着进站的。
花凋:这也太多了吧?
师傅:得三四个小时才能进站。
花凋:三四个小时进站?就一单。怎么不在外面等客呢?
师傅:外面扫大街还得费油,在这等,最起码不费油。
说得挺有道理。
花凋:疫情前也要这么长时间?
师傅:疫情前也得要两小时进站。
花凋:出租车生意还好吧?
师傅:这单是今天第三单。
花凋:是出租车太多了吗?
师傅:出租车有三万辆。现在网约车多。
花凋:网约车也不赚钱吧?
师傅:对,网约车也不赚钱,内卷就这么来的。
花凋:现在招服务员的都有四五千。
师傅:是,好点的还给上社保,我们这社保还得自己交。
沉默
小心翼翼地问:您爱人也上班吧?
师傅:上班,也上班。
花凋都不自觉在心里松了口气,独木难支,果然双职工的风险系数要小点。
试探着问:您是本地人?
其实师傅的口音并不明显。
师傅:是。没有房贷,也不用交房租。能在这耗的起(指等待进站)的也就本地人了。
无债一身轻,老话果然一点不错。
忍不住给师傅出主意:去南站等会不会好点?
师傅:南站得五六个小时才能进站。
花凋:医院呢?医院门口应该也挺多打车的。
师傅:医院那经常打架,都有小团体,排挤外来的。
心里嘀咕:现在还有这种事,不过倒是没亲眼见过。
花凋:接那种定期去医院做检查的,有吗?
师傅:现在大家都有车。
也是,身边不买车的很少了。花凋嫌停车麻烦,也许别人嫌打车麻烦呢。
花凋:去公司门口蹲着,蹲出差的?
上班期间,公司门口总是会有几辆出租车在门口守着。
师傅:园区那儿单位多,也有去那守着的。
貌似出主意出了个寂寞。
改变下话题:用滴滴叫车,平台抽成多少?
师傅:不知道,我不用滴滴。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。
花凋:平台抽成太多了。
师傅:是,钱都被平台赚走了。
到了目的地,师傅指着显示器说:你看,110块钱,今天跑的,三单。
110旁边果然还有个3。
付了钱下车,看了下时间,已经晚上9点了。
心里瑟瑟发抖,真是恨不得把钱包捂得再紧一点。
最近消费群体下降,收入降低,都还房贷了!不敢消费,国家要刺激消费拉动经济
做啥子都要多动脑筋,之前坐滴滴车,是个美女开车,她说,每次她从市里去机场,往回走的路上就到我小区等着,小区大单子多,每次都能接到单子。那天,她刚到小区就接到了我去市里的单子,百八十块钱,也算大单了。
真的,我之前30公里之内不管去哪儿都打车,一年打车费1W起,今年下半年能不出去玩就不出去玩了,能做公共交通就不打车了。我老弟开滴滴,除去成本,一个月落到手4K,每天工作时长超过11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