昼信基督夜信佛
《我与地坛》可能是我最先读过的史铁生作品,深沉,细腻,淡淡的哀伤味道在里面,也有出世的豁达在里面。
有些文字,读过如燕过留痕,沙滩上写字,风过了了无痕迹,再也想不着。而《我与地坛》一个踌躇不得志的残疾青年的彷徨苦闷却没有让人厌烦反感,反而是深深的理解与共情。
他说,他也曾自暴自弃过,对母亲没有好言语,仅仅答应同母亲去北海看花,母亲就欣喜的了不得。母亲用轮椅推着他到处奔走,去借书,去影院,去为儿子谋一条生命的出路。
母亲也曾年轻漂亮,爱美。她年少时也在作文比赛中获过奖。中年离世的母亲临终时,得病的儿子,未成年的女儿是她心中最牵挂的,最放不下的事。读到这里,我想起我去世的亲人,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,想起那些回不去的曾经。
我对作者有特别的印象和感觉。因为他的文字带给我与众不同的思考。
因为他身体的残疾吗?身残的人很多,不是每个人都能写出如他那般的深度。我肯定不是因为他的残疾而关注他,而是因为他从身体的疾病行动的不便心灵的困顿而引发的那些思索。
这种思索有关于热点影视剧的,有关于生活的,有关于爱情的,有回忆知青生活的。。
我既喜欢他娓娓道来的叙述方式, 易懂的说,读他的文字如同最朴素真挚的朋友同你拉家常,文中对母亲的怀念,愧疚读来潸然泪下。母亲离去后孤独的怀念她之情扑面而来。也喜欢他跳脱出寻常的视角从另一个角度观察自己的奇思妙想,在《轻轻的走,正如我轻轻的来》
中,他用光年的概念提出在五十光年以外有足够倍数的望远镜,在某个观察点,看他儿时的自己,看他50岁的自己,看他这一生的每一个片段。这种思维的打开方式让我深有共鸣。
春节期间在冀鲁两地往来。在火车上,我不禁有恍惚之感。我待了一周有余的冀地离我越来越远了,那些一直在我眼前的熟悉的亲人和家里的摆设,已经远远的被火车抛在了后面。
我眼前只有卧铺车厢逼仄的空间,和旅人们各自不同的面孔。
一夜之后,到了鲁地。回想昨天的这时,我还在哪,我身边是谁,这时想来仿佛都有些遥远。这是为什么?时间是什么,难道只有我眼前的事物才是真实的?彼时清晰真切的记忆现在回想都面目模糊起来。
“真是神奇,很可能,生和死都不过取决于观察,取决于观察的远和近。”作者的这句话好有哲理啊。
作者说他自己昼信基督夜信佛,在沉寂的夜晚他的心魂在黑夜出行,脱离他残废的躯壳,在夜的世界游逛。。。我理解了本书为何叫自由的夜行。为这颗不羁的灵魂喝彩。
附上读书的当晚我的梦: 我和一群人站在某地,从我们的西北方向飞来几架飞机。飞近了,我发觉它们的高度大概在十几层楼房那么高,经过我们上空后,每个飞机上下拉一个热气球,上面写着欢迎的话语。总体感觉先惊讶,后喜悦,挺好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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